又见老作家白刃

王玉树

    哲人有云：追忆饱含着诗意的怀念，重聚是岁月轮回里的光波。
    我还记得四年前(1992年)的春梢，北国的草木刚刚“返青之时，福建石狮市南音曲艺代表团在当时的宣传部部；长王允澄率领下首次进京，在全国政协大礼堂和天津市曲艺团联袂演出一台精彩的节目，博得首都观众的赞扬。在观众中特邀了一些在京的闽南籍的各界人士，其中就有永宁人白刃和泉州市黎丁两位先生，我们一同摄影留念。白刃是我仰慕已久的前辈老作家，第一次见面还用家乡话交谈，并相约今后保持联系。当时泉州市委黄夏莹主任等人正策划编印《当代闽南名人》丛书，我也参加少许的撰写工作，因此需要向白刃索取资料通了几回信，但是一直没机会再见面。
    今年6月23日北京菲律宾归侨联谊会庆祝成立五周年，我出席这次庆典也是盼能再次见白刃先生。头天晚上我已到达北京，却赶上一夜的大风雨，只好打消到西郊登门拜访的念头。翌日天放晴气候凉爽，联谊会假国务院侨办大楼会议室举行隆重的庆典，仅菲律宾华侨就组成几个代表团回国参加祝贺，有“华支”退伍军人代表团、菲中友好协会代表团、灵鹫寺佛教归国观光团等，“华支”退伍军人代表团团长曾锦泉在大会上发表讲话，热情赞颂祖国的大好河山，经济空前发展的美景。在正式开会之际，我看到白刃和林林同坐在一张餐桌前，连忙走过去握手见面，我把刚出版的《当代闽南名人》第三集送给他。几年不见的白刃先生依然神采奕奕，他中等身材，戴一付眼镜，头发乌黑如初，衣着像普通人随意，不带半点那种名家贵人的派头。这次见面虽然时间短促些；但还是谈了不少情况。
    我告诉白刃，1992年出版的《中国解放区文学书系》，我负责编选三大卷诗歌，选入他的诗歌作品6篇，他说那篇叙事诗《恰恰与李埝》连自己也不记得了；这套丛书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。白刃青年时代在菲律宾当过《华侨商报》译员，开始发表短篇小说，抗战初期毅然回国参加抗日战争。1938年进入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学习，次年入党，历任山东八路军115师参谋、新闻记者和报刊主编等职，白刃原名王寄生，因1940年在山东参加一次与日本侵略者展开肉搏战，故在报上发表一篇署名白刃的通讯沿用至今。建国后曾担任四野政治部的编辑科长、长沙警备区政治部副主任，1979年后调总政文化部从事专业写作。
    白刃先生是一位多面手的部队作家，已出版近30部文学作品集。当年长篇小说《战斗到明天》问世时茅盾为其作序，这位大批评家具有特殊的艺术眼光，堪称茅盾识白刃了，由于作品的深度和人物的复杂性长期引起争论，本属正常现象。尤其是1959年主笔的话剧《兵临城下》后改编成电影，曾经轰动一时，但在“文革”前就屡遭批判；本人亦需补叙一笔往事，当时我写了一篇电影评论，也因此只打成小样不能见报，惜哉!在众多的军旅作家中，白刃不仅资深作品丰盛，且以独特的视野与技巧反映出战争年代那般丰富多彩的生活画面。我想，惟其如此才能写出一颗人的真纯的灵魂来；同时使作品达到较高的美学范畴。
    当我询问白刃的近况时，他完全不像一个年近八旬的老人，艺术的丰收使其年轻了。前些年与人和写一部《罗荣桓传》由撰述另一本《罗荣桓记事》均为当代传记佳品。还出版了多部散文集，如《马尼拉之恋》、《永不凋谢的花》、《呵，香港》，前者系1983年回到菲律宾探亲访问的成果，《华侨商报》几乎天天报道他的行踪，他说最近一次再去时就不敢接触外界了。他还接受采访任务赴南海舰队，正在一写一篇长篇报告文学，始终坚持笔耕不辍。他的最大心愿是出版一套文集，希望福建出版部门早日践约，我想到1998年秋是白刃的80寿辰，作为石狮籍的著名老作家。倘能在故乡为他举办一次文学创作研讨会，将具有双重的历史意义，也会引起海内外文化界的热切关注的。

(1996年6月于天津新居)    
《石狮消息报》1996年7月6日  

他?姆坡少e回到中??以後——?x《白刃卷》所想到的
（天津）王玉??

    ?x石?{市??出版的《海?韧馐??{人著述?Y料?【?·白刃卷》，?Π兹羞@位在小?f、??　⑸⑽囊约霸?歌?T方面?H有??I，不?H在福建省堪?Q第一流，在我???F代文?W史上也是?名?@赫的大家更?榫磁濉０兹械拿?字早?慕??初期已?樵S多人所熟知，1936年他??S居地菲律?e投奔延安，??後?S著?v次政治?\?拥狞c名批判更是家喻??粤恕＿@正??了一句老?，“苦?y是最好的老??”。
    我也是?拈??x?罂?上的批判文章?_始接?|作家白刃的。?L篇小?f《?痿Y到明天》，以成功地描??“知?R份子的自我改造?^程”得到茅盾先生的肯定。然而自建?F之初文?界?_展批判?影《武??鳌丰幔?《?痿Y到明天》?S之被武?嗟乜凵稀案桧?小?Y?a?A?知?R份子”，“?h化工?r兵形象”，甚至鼓吹“人性?”等罪名，白刃也因此第一次被迫?下??b。即使如此他也仍不忘改???@部?L篇小?f，?K於在1958年再版。
    其??，白刃??作伊始就以歌?工?r兵而著?Q，在“四野”大?入?P前已出版?妆径唐?小?f集和?歌，如《生死一?l心》、《小周也要??英雄》和《敬?Y！?H?鄣挠率俊贰ａ嵴哂卸嗥??作?收入我1992年??x的《中因解放?^文?W??系》?歌卷。???r努力塑造一批在???中?@得思想改造的知?R份子形象又何罪之有？?????f是具有首??性的奉?I。?@一??v史必?更改?^?恚?
    早在?|北?r，白刃受到前?K?反映?l?????的?影和小?f的影?，立志要??作??我??英雄人物的作品。建?^後除小?f外一?B??出《糖衣炮??》、《兵?R城下》、《白??》等??秀??　?1951年我在?A北空政文工?F?r，??^摩?^由?政文工?F著名演?T?{?R主演的??　短且屡??》。???r我不?J?R白刃，直到新?r期以後在北京和石?{?_??才相遇。我告?V他，上世?o60年代全??放映?影《兵?R城下》，曾?椤短旖蛉?蟆犯笨???了一篇影?u，本?硪呀?打出小?恿耍?突然??又把它退??o我。後?聿胖?道?@???影受到了批?u。有一次白刃?ξ艺f：“中外???史上最?v究兵不血刃，不?鸲??伲?怎?N??是有意美化?橙四兀　?
    白刃是生?L在石?{的一位?w???A?S，全??著名作家，家?l?橛羞@?映錾?的文化人????引以?楹馈?1998年白刃八十?鄢剑?事先我曾?于???r石?{市委宣?鞑控??人商?h，???樗?召?_一次?W?g研???，?K?樗?出版一套文集，後?硪蚬饰茨?冬F，他才不得已自?I?Y金出版了一套七卷的《白刃文集》。他惠?的《?痿Y到明天》?m集，我一直?[在??架上而未能???c感想而深感歉意！但他反?Ξ?代小?f??作中?^於???{主?^性的???，?J?檫@?N??g的?r值必然要大打折扣，我?t同感共?Q。可以?f他的新作是???@?N??作?A向的一??有力的回答。

《世界?A文文?W》200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