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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刃文集/第五卷 诗歌.唱词
小铁腿长征记（中）
第五回 红军“水马”渡乌江?び⑿鄯苡露崽煜?
小铁腿梁志坚扶上一个负伤的同志，爬着一座大岭，看见后面追军近了，连忙放下伤员，扔去最后一颗炸弹！炸弹刚响过，岭顶上扫下一梭子轻机枪。小铁腿寻思这会完了。说也奇怪，机关枪不朝自己打，却朝后面的白军扫射，把白军打的抱头鼠窜。小铁腿这才明白是自己的队伍，急忙扶着伤员爬上岭。原来岭上的队伍，正是前卫团。小铁腿满心欢喜，把伤员交给卫生队。卫生员帮他把负伤的耳朵上过药，就回到一连。老班长看见小铁腿平平安安回来了，心里非常高兴，连忙递给他一缸子凉水和一把干粮。小铁腿正吃着干粮，天渐渐黑了。忽见西面远远的大山上，烧起一片火光。
小铁腿看见火光红半边，
指导员身旁过来说根源，
他说这火光是信号，
主力军已经突破了包围圈。
指导员把情况说一遍，
小铁腿听了心喜欢。
忽听见传令要出发，
连忙把干粮全吃完。
部队匆匆下山岭，
“跟上”的口令往后传。
战士们山顶山沟上下转，
挺着胸膛走的欢。
天明突破第三道封锁线，
过完长征路上第三关。
队伍日夜兼程向前进，
一路上秋毫无犯美名传。
老红军向西北走了十几日，
不休息朝着贵州内地穿。
贵州省主席是军阀王家烈，
他的部队每人有两杆大枪在身边。
一杆是压迫人民要给养，
一杆是抢来钱财吸大烟。
行军作战两杆全带上，
双枪队的臭名到处传。
红军进入贵州境，
尖刀猛插不稍停。
贵州的道路不好走，
这叫做地无三尺平。
冬季雨水不断下，
这才是天无三日晴。
红军战胜困难向前进，
不觉阳历年关到来临。
往年过年要开同乐会，
今年过年决定渡乌江。
年三十赶到乌江下，
猴场的双枪队着了慌。
一九三五年第一日，
红军到了江南乡。
江北四十里驻着敌人一个旅，
江防司令部设在猪场。
林秀生是江防司令兼旅长，
侯之担是贵州北面的阎罗王。
前卫团长化装老百姓，
带着两个便衣探乌江。
江面南北二百米达远，
惊涛骇浪好猖狂。
西岸陡山二十里，
悬崖石壁像铜墙。
水轻流急叫做白鹅浑，
鹅毛下水也要往下沉。
峭壁巍峨山路好险要，
猿猴的身体灵巧也难攀登。
渡口上游一里远，
有条羊肠小道在那边。
团长看完地形往回转，
忙把渡江任务交一连。
地点选择在羊肠道，
时间准备在第二天。
正面渡口佯攻炮火一开始，
一连偷偷摸摸进到乌江边。
正月初二天拂挠，
天阴地暗雨绵绵。
佯攻部队进到渡口上，
迫击炮抛到北江沿。
江北炮弹开花冒烟柱，
江南机枪哒哒响的连，
江北白军百多个，
住在石头洞里睡的甜。
他们白天打牌睡大觉，
夜晚躺在灯下抽大烟。
白军做梦没想到，
红军迅速到跟前。
忽听见枪炮一齐响，
急忙放下烟枪把步枪端。
白军守住正面怕强渡，
未曾防备那偷渡的第一连。
第一连悄悄到了羊肠道。
团长亲自指挥到江边。
一心要把天险占，
选出八个好青年。
小铁腿浮水有本领，
第一个报名不费难。
大炮弹不会游泳干瞪眼，
只能望着江水连喊冤。
八个勇士光着背，
不怕严冬细雨冷风寒。
每人带上一支短匣子，
随身捎上四梭子弹在腰间。
英雄们卜通一声跳下水，
急坏了白军警卫的一个班。
他们放开喉咙大声喊，
“来了！来了！快开枪！”
白军的子弹打江里，
红军的英雄游过江。
南岸红军助威急叫唤，
八个英雄攀上白石岗。
北岸白军个个心胆战，
南岸红军欢声震四方。
南岸战士们正在高兴，忽看见英雄们游水的时候，拉过去准备架筑浮桥的大绳，被急流冲跑。团长马上派二班长带三个战士，架着竹筏子摇过去接应。竹筏子刚到江中，就被敌人猛烈的火力射沉了。过去的八个英雄，躲在江边的石崖下面，禁不住寒风侵袭，浑身冷颤。几小时以后，团长看着浮桥架不成，竹筏过不去，恐怕敌人反冲锋，八个人无法抵抗，连忙摇动白旗，招他们回来。
团长命令发信号，
南岸急忙把白旗摇。
八位勇士听命令，
冒着细雨风潇潇，
个个纵身水中跳，
迎着浪花江面飘。
两岸的枪炮不停叫，
气坏了铁腿小英豪。
他原想过江夺碉堡，
他更想赶走敌人架浮桥。
没想到过来又回去，
泄了气双腿没劲浑身毛。
江深急流浪滚滚，
细雨寒风水滔滔。
英雄们迅速游靠岸，
早把生死抛九霄。
小铁腿使尽力气快游到，
忽然小腿转筋沉波涛。
他旁边一位英雄汉，
看见情形心火烧。
连忙转身潜水里，
一把抓住向上捞。
加油使劲游到岸，
救了一位小英豪。
勇士们游回南岸，只剩下七个了。原来游在最后面一位战士，中了一枪，被恶浪卷下水底。团长叫他们好好休息。一面通知佯攻部队决定晚上偷渡。一面命令工兵连赶忙制造双层的竹筏子。
天黑了，几个双层竹筏子抬到江边，推进水中，第一筏子是一排长带着四个战士，首先出发。第二筏子是老班长隋忠民带着大炮弹许大雷、小铁腿梁志坚和机枪组两个战士，附上一挺轻机枪，跟着下水。
众勇士决心去偷渡，
竹筏子划向江心窝。
规定上岸记号划洋火，
表示红军胜利过江河。
团长在江边急等待，
眼望着夜光表心里暗捉摸：
竹筏子走了两点半，
不见江北火光却为何？
要不是急流划不过，
恐怕是不慎入旋涡！
莫不是竹筏沉江底，
那一定牺牲命难活！
好团长正在着念暗思想，
只看见一排长回来没奈何。
他说第一筏子先下水，
进到中流难朝对岸挪。
顺水冲到下流去，
一气冲跑三里多！
没法子只得靠南岸，
走回来请示做什么？
团长听完报告不犹豫，
命令两只竹筏下江河。
竹筏下水老半夜，
水急浪大转回老窝。
团长的偷渡计划完全失败，四只筏子回来三只，第二只一直没有消息，他想一定是被恶浪打入江中。正在着急，只见作战参谋送来师司令部的指示，指示上说：“薛岳纵队尾追红军，已经和后卫部队发生战斗。如果不能迅速渡江，北岸猪场的白军，很快就会增援江边，渡江就更加困难……敌情十分紧张，限定你团在明天上午，定要完成渡江任务……”团长考虑了一夜，想不出更好的办法，只好决定明日拂晓，在大渡口留下少数部队佯攻，用强大火力掩护，实行白天强渡。
且不说上级命令来的紧，
转回来看看班长隋忠民。
别人以为竹筏沉江底，
一定落在江里难逃生！
哪知道他们的筏子驾的稳，
迎着波浪前进有决心。
竹筏在江中团团转，
恶浪一个一个把船吞。
大炮弹一点不丧气，
摇着竹筏不稍停。
小铁腿努力摇着橹，
推动了筏子水中行。
筏子浪中走的慢，
五个英雄心连心。
困难阻不了决心大，
竹筏靠了北岸浅水滨。
五位英雄上了岸，
藏在石头崖下不做声。
石崖上敌人离不远，
叽哩哇啦说话听的清：
“赶快努力做工事，
今晚上一定要做成！”
“共军炮火太厉害，
垒好掩体好藏身。”
“哨兵好好看着点，
防备红军的‘水马’过江心！”
大炮弹许大雷听见白军在对话，向隋忠民说：“老班长，咱们冲上去！……”隋忠民截断他的话说：“声音低一点。”小铁腿说：“要搞掉他们容易，就怕暴露了咱们主攻的目标。”隋忠民说：“小铁腿说的对，咱们还是隐蔽好，等后面的同志过来，一齐行动。”说完了，老班长向江南面报告胜利上岸，划着洋火。因为怕暴露目标，只划了一根。谁想到对岸的观察员疏忽，没有看见，白叫大家替他们着急。
寒风一阵阵的吹着，波浪滚滚地吼叫，像千军万马在奔跑！他们五个人挤在一堆取暖，看着红军继续渡江。谁知道一直等到东方发白，江里没有半只竹筏的影子。大家正在着急，忽听南岸轰的一声！一颗迫击炮弹抛到石崖上。接着一阵重机枪猛播过来！江面出现三只竹筏子，迎着波浪向北岸前进。
南岸炮火响一片，
三个竹筏齐向前。
敌人的炮火落在江面，
激起水柱冲了天！
四枝竹篙被打断，
战士使劲不迟延。
三个竹筏子快靠岸，
敌人火力集中打江边。
居高临下机枪扫的猛，
石壁崖上炸弹往下掀！
红军们没法靠岸好危险，
忽听见崖头上机枪响连天！
一转眼敌人全部哑了火，
众红军冲上石崖冲向前！
十几个红军使用猛战术，
冲到崖上没有受阻拦。
崖头上打的好厉害，
手榴弹打的地覆又天翻！
十几个红军都奇怪，
为什么上面打的欢？
冲上崖头看一看，
大家心里才了然。
原来五位同志在打仗，
大炮弹冲在前面端着枪。
十几个同志增援上，
猛虎添翅膀好顽强。
端着刺刀冲上去，
杀的敌人喊爹娘。
腿长的爬出工事跑，
腿短的放下武器投了降。
小铁腿拚命朝上冲，
抓了俘虏又缴枪。
大炮弹一个劲往前撵，
不管崖高石头尖。
众同志正在猛追赶，
左翼发现白军一个连。
红军占领高阵地，
二十个人在前沿。
敌人反冲锋来的快，
一场激战在半山。
白军增援没有断，
先后来了一个团。
红军几只竹筏江中过，
来回实在费时间。
敌人人多火力猛，
红军人少众寡悬。
同志牺牲了六七个，
急坏了大炮弹和梁志坚。
大炮弹主张冲一下，
死在下面也心甘。
小铁腿提出好意见，
主张绕上敌人侧后那座山。
隋忠民听了心喜欢，
命令小铁腿带上一挺轻机关。
小铁腿悄悄绕过警戒线，
一心要冲上大山岭。
跑步进到陡壁下，
攀藤拉葛上高山。
架起机枪朝下打，
打的敌人乱了摊！
江南红军增援上，
杀的数人叫苦连天！
红军声势来的猛，
好似波浪把船翻。
白军一看不得了，
旅长带头向梭穿！
一气跑了四十里，
跑到猪场向北蹿。
猪场敌人闻风先鼠窜，
红军没打一枪吓跑了两个团。
白军跑到猪场天不晚，
不敢停下休息歇一番。
红军一个劲儿追的快，
黄昏前占了猪场心喜欢。
红军一个连追到猪场，连长下命不再穷追。战士们看见敌人丢下很多东西，个个心里喜欢。白军做下的晚饭，在锅里还滚热，小铁腿饿的慌，盛上一碗饭，坐在门口吃的正香。忽然迎面过来两个人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，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，两人骨瘦如柴，衣衫破烂，那大姑娘的裤子，破的遮不了羞。那老头对小铁腿说：“红军先生呀，我们是乾人儿呵！”
想知道什么是乾人儿？
请诸位，候一候，
抽袋烟，喝口茶。
下一回，慢慢啦。
第六回 进遵义老百姓谈朱毛?ず攘顾?小铁腿掉队
小铁腿梁志坚正在吃饭，忽看见老头子领着大姑娘走过来。那大姑娘的裤子，破的不像样子。老头子口口声声，说他是“乾人儿”。小铁腿从他的诉说中，知道“乾人儿”就是穷苦人的意思。并且知道他家因为秋天收成不好，打的粮食都叫地主和官府要去，只得领着女儿到处要饭。小铁腿听了，想起自己小时候受的苦，一阵心酸。连忙给他们盛了两碗饭，又打开包袱，拿出一套旧衣服送给他们。父女俩吃完饭，谢了小铁腿，拿着衣服转身要走，只听见背后喊着：“回来！回来！”他们回过头来，大炮弹许大雷递给老头两块白洋，说道：“这两块钱给你买米过冬，不用再要饭了！”老头子接过钱，千恩万谢地走了。这正是：
天下穷人最亲，
不分远和近！
都是一样受苦，
那能不心连心？
小铁腿看见大炮弹拿出银元，奇怪的想：“他那来的钱呀？”忙问：“大炮弹，你那来的钱呀？”大炮弹听出他问话的意思，故意答道：“你管的着呀。”“我当然管的着呀！我是纪律检查委员。”“爱管你就管，反正我没有把银元贪污。告诉你，这是上午打过乌江的时候，从一个双枪队的死尸身上检到的。“缴获应该归公，你为什么私自处理？”“我送给一个穷苦人不应当吗？”“你应先问问上级！”“事情已经做了，你爱怎样就怎样，反正我不怕！”他俩个正在争吵，老班长从屋里出来，说：“你们俩个又吵起来了，不要吵，有话班务会上谈。”
晚上，开班务会的时候，指导员也来参加，同志们对他们一路上争吵发表完意见，指导员做结论说：
“梁志坚和许大雷，
两个都是好战士。
打起仗来都勇敢，
平时工作出力气。
不该为着小事光吵闹，
不该计较鸡毛和蒜皮。
共产党员好同志，
团结互助不分离。
小铁腿入党比他久，
凡事应该多寻思。
大炮弹年纪比他大，
说话该用好言辞。
小铁腿虽然有缺点，
谁犯纪律他都应该提。
俘虏政策有规定，
不该要杀飞机师，
缴获多少交公去，
这条纪律不能移！
送人一定要请示，
自然不会有问题。”
指导员做完总结，小铁腿没有意见，大炮弹觉得光批评自己，有点不服气。散会以后，躺在门板上睡了一夜，第二天天明吃了早饭。队伍乘胜向遵义前进。一路上白军闻风飞跑。不两天到了遵义城，城里白军没有什么抵抗，抢了一阵商店向北跑了。
红军大队进遵义，
看见商家都关门。
小铁腿找到一个老板，
开口首先问原因。
老板说：“白军失败要逃跑，
做下坏事太欺人。
挨家挨户抢一阵，
抱住婆娘要金银。
要是谁个敢反对，
胳膊一拴用火薰。
他们随便放狗屁，
造谣污蔑好红军。
共产共妻是白党，
正是这些王八孙。
他们都是一些吸血鬼，
杀人放火又奸淫。
这些丧尽天良的双枪队，
自己做了坏事赖别人。”
小铁腿听完了说道：“我们一定抓住双枪队，替你们报仇出口气！”说完了，和部队进房子休息。部队在城里住了两天。这天上午，小铁腿请假上街，想卖几根麻绳打草鞋。看见十字街口，老百姓拥来挤去。好奇心一动，便向街口走去。
街口上众百姓拥来挤去，
不知道为的是些什么呢？
小铁腿走近前仔细一看，
墙头上贴着红绿标语好新奇。
老百姓欢迎红军站着队，
各人手里握着一枝三角旗。
上面写着“欢迎朱毛来领导！”
还写着“欢迎红军去杀敌！”
不一会大队红军把城进，
一个个挺着胸脯满整齐。
队伍里有一个人朝前走，
小铁腿认得他是毛主席。
只见他灰色军装净泥土，
灰尘满脸穿着布军衣。
头上八角帽子往前戴，
脚下一双草鞋透了底。
后面跟着红军总司令，
脸带春风对着市民笑嘻嘻。
小铁腿看见领袖身旁过，
他马上立正敬礼不延迟。
毛主席举手还个礼，
朱总司令点头笑笑好仁慈。
两位首长走远了，
旁边市民暗言语。
这个说：“朱毛大概很神气！”
那个说：“朱毛一定穿着呢子军衣！”
这个说：“听说今天就要进遵义，”
那个说：“为什么老久没到呢？”
小铁腿听了暗好笑
连忙对他们把话提：
“朱毛就是红军两领袖；
领导中国革命长时期。
朱德毛泽东是他们的名字，
刚才在脸前走过你不知。
后面那个是总司令，
前面那个是毛主席。”
两个百姓听了暗后悔，
怪着自己想的太滑稽。
这个说：“那里像个官样子？”
那个说：“看他穿的布军衣。”
这个说：“这样大官不骑马，”
那个说：“这种事情太稀奇！”
这个说：“不该把机会错过了，”
那个说：“没有仔细看看毛主席。”
小铁腿无心听他们对话，跑到杂货铺里，买了两根麻绳，回来打双草鞋。第二天队伍奉命出发，顺着汽车路向娄山关挺进！攻下娄山关占领桐梓之后，队伍进到四川边界。这一天，队伍从松坎向西，朝着赤水前进，一路上风和日暖，小铁腿走了一身汗，喉头干渴，不禁暗暗埋怨说：“贵州的天气真怪，十冬腊月这样暖和。”埋怨究竟不能解渴，于是他装着要解手，偷偷跑到水沟里，舀了两缸子凉水，咕嘟咕嘟喝完。马上喉咙清润，胸脯凉快。
小铁腿行军口干渴，
舀了两缸子凉水偷着喝。
走了一会肚子疼，
两腿没劲步难挪。
疼的他浑身冷汗冒，
疼的他肠子像刀割。
今天的任务很紧迫，
咬着牙关跟着拖。
一路上不断的拉肚子，
拉的腰酸腿软皱眉头。
大炮弹帮他把步枪背，
同志们帮他拿着背包和挂兜。
老班长扶他迈着步，
小铁腿一边走道一边把肚子揉。
忽听上级来命令，
急调一连赶到前面莫停留！
老班长放下小铁腿，
叫他紧跟在后面。
队伍快步前进像飞箭，
小铁腿掉队落伍好忧愁。
刚翻过一个大高岭，
又上一个小山坡。
前面队伍不见了，
后面队伍望不着。
山坡下面两条路，
不知该走那一条？
抬头向西望老日，
老日偏在西山腰。
小铁腿看见天不早了，望着西南面那条路脚印多，就顺着这条路走去。翻过一小山，肚子虽然不疼，可是饿的厉害。他看见路旁不远有家人家，心里一高兴，连跑带跳地走过去。走到门口，碰见一个大嫂。小铁腿问：“大嫂，队伍打这里过没有？”大嫂打量了他一下，回答：“上午过了两帮人，下午没见。你是红军吗？”小铁腿知道走错了，连忙回答：“是的。”接着又说：“大嫂，我走了一天没吃饭，你家有什么吃的吗？吃了给你钱。”大嫂说：“今天是大年初一，刚焖好一锅白米饭，进来吃吧。你们红军真仁义，只管吃，不用给钱。要是白军，给钱也不愿给他们吃。”小铁腿随着大嫂进去，正吃完一碗饭。忽听见门外咋咋呼呼！看见风头不对，站起来一看：门口站着一个民团队长，手里提着匣子枪，大声喊道：“快举起双手，走出来！”
民团队长一声喊，
外面进来两队员。
小铁腿只得放下碗，
没奈何立正不动弹。
他高举双手往外走，
脑子里面转个圈。
走到门口站住脚，
对着队长猛一拳！
民团队长没准备，
头昏眼花乱转旋。
小铁腿上去夺了武器，
夺过枪来把机扳！
民团队长横地上，
一个队员打了枪。
小铁腿翻身赶快跑，
听见背后拉枪栓。
乒乓乒乓打一顿，
子弹啁啁飞耳边。
小铁腿蹦蹦跳跳跑的快，
不管那后面追着狗民团。
他看见山坡一片树，
闷着头直往里面穿。
跑了一会没有劲，
躲在一棵树后边。
民团在外面瞎乱转，
望着树林好像鬼关门。
没有一个敢进去，
只在外面乱开言：
“看见了！看见了！你别跑！
赶快投降好当官。
不然抓住就不客气，
扒皮活埋挖心肝。
两条道路你选择，
年轻轻死了实在冤！”
小铁腿听了好生气，
威吓利诱全枉然！
休息一会往外跑，
一个劲儿朝平川。
日落西山天色晚，
两腿急急不迟延。
过了平川转两转，
顺着山路弯几弯。
他急急忙忙爬到山坡上，
忽听到山上人声闹嚷嚷。
十几个恶狼哇哇叫，
百十个民团下山岗。
小铁腿看见没处跑，
钻进草堆把身藏。
狗民团吵吵闹闹走过去，
小铁腿端着匣子暗提防。
辛亏是天色黑暗看不到，
狗民团抓不到人着了忙。
这个说：“地下无门进不去！”
那个说：“有翅难飞上天堂！”
有的说：“他打死咱们的队长，”
有的说：“没有抓住跑他娘！”
这个说：“明明看见进丛树，”
那个说：“看他跑到那里藏？”
有的说：“抓住不能给客气，”
有的说：“挖掉眼睛开了膛！”
民团们一边走来一边讲，
小铁腿听了不慌张。
不一会民团全过去，
小铁腿扒开草堆看端详。
小路上来了一个黑影，
三步二步走到草堆旁。
小铁腿以为被发觉，
握紧手中的卜壳枪。
正用食指要把扳机扣，
忽闻到骚气臭扬扬！
草堆上面哗啦响，
躲在里面真乌囊。
那家伙尿尿在草堆上，
不知道性命快死亡。
小铁腿有心叫他死，
忽然脑子暗思量：
打死兔崽子太容易，
只怕惊动敌人引恶狼！”
那家伙不知死活尿完水，
出蹋出蹋走他娘。
小铁腿慢慢爬出去，
摸着黑路上山岗。
一气走了二十里，
两脚大步走他乡。
爬过山来翻过岭，
三星照在天当央。
坐在石头小休息，
肚子里面饿的慌。
忽听见一阵小狗叫，
半山腰发现有灯光。
那里一定有人住，
找点吃喝填饥肠。
想罢站起来走过去，
看见山腰有草堂。
想知道后面怎么样？
下一回请听端详。
第七回 老婆婆一心爱红军?だ瞎?公掩护小铁腿
小铁腿梁志坚脱离了危险，翻了几个山，已经快半夜了，肚子饿的厉害，忽然看见前面山腰里有灯光，一阵欢喜，便朝着灯光走去。
小铁腿大步下山岭，
不管山路崎岖多石岩。
一气走了二里路，
一座草房在眼前。
屋里灯光亮闪闪，
想是人家在过年。
轻手轻脚走过去，
把头伸到窗户边。
屋里烧了一炉火，
几个老乡在谈天。
两个女人嗑瓜子，
一个男人抽旱烟。
一阵凉风吹胸口，
忍不住咳嗽吐口痰。
屋里老乡吓一跳，
老婆婆开门口喃喃：
“是谁在俺窗外面。
唉声叹气啥为难？”
“是我黑天走错路。
走到你们家门栏。
天气寒冷肚子饿，
借住一夜避风寒。”
老婆婆领他把家进，
让他烤火把话云：
“看你身上这打扮，
好像过路的老红军。”
小铁腿不敢说实话，
只因为知人知面不知心。
他说：“我家原来在遵义，
白军抓我去当兵。
打仗被红军俘虏了，
嫌我有病当兵不能打。
叫我回家过日子。
叫我好好当老民。”
老婆婆听完喊媳妇，
叫她弄饭请客人。
小铁腿问那男子汉，
知道他家本姓袁。
这庄名叫袁家岭。
没有白军和民团。
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，
大嫂饭菜一齐端。
玉米馍馍冒热气，
竹笋黄花真香甜。
小铁腿饿了一天整，
看见饭菜就眼馋。
小铁腿狼吞虎咽，大吃一顿。吃饱喝足了，袁大哥领他爬上小楼，说道：“放心在楼上睡觉吧，有人来也找不到。”小铁腿爬进去躺在席子上，周围一看，那是什么楼？只是一个放粮食的乌笼子。想到老乡照顾的周到，也就安心的睡着了。一夜安安静静，醒来的时候，太阳已经很高了。老婆婆坐在他身边，低声的问道：“同志，你是不是共产党呀？”小铁腿说：“不是！”老婆婆说：“同志呵！
俺家人人守本分，
同志不必太多心。
俺租了地主几石谷，
流血流汗为别人。
借了财主一笔债，
十几年来还不清。
钱挣钱来利滚利，
地主老狗没人情。
俺听说西面到了共产党，
打土豪分了田地给老民。
俺日夜烧香念佛盼共产，
好像那长年苦雨盼天晴。
前几天听说山前红军过，
欢喜的一个晚上没睡成。
听你的口音好像是外省，
不信你老家住在遵义城。
红军是俺们自己的队伍，
俺不会陷害亲人把你坑。
只望着你们日后得天下，
别忘分点田地给俺们。”
小铁腿听了一番话，
好像寒冬开了春。
他说道：“老妈妈眼力真不错，
我原是共产党员老红军。
我老家本在江西省，
梁志坚原是我的名。
只因为喝了凉水掉了队，
走错路只差一点难生存。
如今我想回队伍，
不知那里有红军？”
小铁腿看见老婆婆那样好，照实说了。老婆婆说：“同志不用愁，听说前几天南乡北镇都到过红军，叫俺儿给你打听打听。”老婆婆听说他是共产党，满心欢喜。连忙给他换上便衣，叫儿子去给他打听消息。有一天，袁大哥高高兴兴回来，说：“南乡到了很多红军，通过住在石堆镇上。袁家岭离石堆镇八十里，路上要过灵山庙，没有法子弄到路条，一路上有民团，得小心点。”第二天清早，小铁腿坚决要走。老婆婆给他炒了几个鸡蛋。临走的时候，又拿出两块白洋，塞在他手中，说：“这两块白洋俺塞在墙窟窿里，已经五年多了。俺想留着紧急时候用。你拿去路上当盘川吧。”小铁腿不肯，老婆婆硬要他收下。小铁腿没法子，只得收起来。
小铁腿收下银元暗思叹，
恋恋不舍离开了袁家园。
一路上不断回头看，
鼻子里不觉一阵酸。
袁家岭住了十几日，
真像过了好几年。
穷人心眼太慈善，
叫人哪能不留连？
想到这里落眼泪，
不一会到了灵山前。
灵山驻有民团队，
盘查行人实在严。
想要绕道走过去，
有条小河在庄前。
河上只有桥一座，
桥那头站着有民团。
没有路条过不去，
小铁腿心里好为难。
正在着急没法办，
路上过来十几个老乡。
每人挑着一担谷，
想是到灵山送官粮。
前头急急过桥去，
后头有担挑子落路旁。
挑夫是个老头子。
压的腰弯苦难当。
一步一拐走不动，
看他样子好悲伤。
小铁腿忽然有主意，
走到他身边开了腔：
“请把担子交给我，
让我挑上帮你忙。”
老汉累的腰要断，
连声说着不敢当。
小铁腿再三把话讲：
“我是真心来帮忙。”
老公公盯着小铁腿，
看他长的很善良。
这才停下放挑子，
让他把担子挑上肩。
小铁腿挑着大步走，
急急过桥不迟延。
哨兵见是送粮的，
不要条子不讨钱。
小铁腿挑到大街上，
放下担子在路边。
小铁腿放下担子，问道：“老公公，你这谷子送那里去？”老汉说：“送乡公所的。”小铁腿问：“这里到石堆镇还有多少路？”老汉没有回答，又打量了他一下，然后细声地问道：“你上石堆镇做什么？那里有红军。听你口音不像贵州人，你有路条没有？”小铁腿知道自己失言，只得含糊地说：“我是……我是去走亲戚的。”老汉看他那个样子，又细声地说：“俺庄上前几天也到过红军，和你的口音差不多……你要是没有路条，这一路上可不好走呀！”老汉说着，连忙在兜里掏出一张路条，交给小铁腿。说：“快拿去，这是俺前几天上小南口送公事的路条，小南口离石堆镇十八里，到那里就好办了，快走吧！”小铁腿拿着路条，匆匆离开老汉。走到偏僻的地方，打开一见，那条子上写的有庄子姓名等等……旁的好办，就是年龄差太远：“五十八岁！”。他想：“我怎能像五十八岁的人呢？”后来想了一下，想出办法来了。他用指头沾上点锅灰，吐上吐沫，把个五字轻轻的抹掉，变成十八岁了。
小铁腿离开了灵山庙，
手里拿着假路条。
沿途白军真不少，
一个一个好奸刁。
哨兵多半不识字，
有个倒着看路条。
小铁腿看见暗发笑，
原来是个大草包。
他身上带着有武器，
碰上敌人暗心焦。
亏的他装成送公事，
才免了哨兵把身抄。
一路上天阴下细雨，
寒气袭人风萧萧。
小铁腿不敢走大路，
大眼睛只把小路挑。
要不爬山走荒野，
就得远处把路抄。
一心急着回部队，
那怕山高路途遥。
一边走来一边想，
想到部队勇气高。
想到掉队十几日，
好像鸟儿离了巢。
若不是群众心眼好，
落在敌手才糟糕！
有了群众有依靠，
这是经验第一条。
出了小南口一里路，
忽听见背后而一声嗥；
“站住站住不许走！
留下买路钱再逍遥！
没有钱就留下命，
有了钱就把命饶！”
小铁腿一点没防备，
不觉心里发了毛。
翻身过去看一看，
原来是两个小兔羔。
一个拿着枪在手，
一个拿着一把刀。
小铁腿装着把钱给，
一只手怀里掏腰包。
掏出一枝小匣子，
啪的一声打兔羔！
拿枪的应声倒地下，
拿刀的翻身赶快逃。
小铁腿得枝手枪心欢喜，
匆忙忙要找队伍好心焦。
刚爬过一个大山上，
又遇着两个白军在山腰。
小铁腿是不是跑的了？
下一回听我说根苗。
第八回 老汉送儿干革命?ず炀?巧夺金沙江
小铁腿梁志坚打死一个拦路的土匪，得了一枝手枪，继续向石堆镇前进。刚爬着一个大山，远远看见山腰里两个白军哨兵。心思不好，连忙转身跑了两步，没想到丛树里钻出两个便衣，举着卜壳枪拦住他，喊道：“不许跑！干什么的？”一口江西腔，一听就是家乡人，有一个腰里还挂着红军的挂包。小铁腿猜出是红军的便衣，便用江西土话回答。果然不错，是自己人。他们一块上到山腰，那两个哨兵，也是化装的。他们在这里等着捕捉白军的便衣和民团，好像猎人安排好陷阱在等着野兽。小铁腿在兄弟部队住了一宿，打听到前卫团的驻地，第二天便归还建制。
小铁腿欢欢喜喜归了队，
同志们高高兴兴把他围。
老班长说：“我们以为你糟了，”
许大雷说：“大家担心你吃亏。”
小铁腿说：“掉队好像笼中鸟，”
同志们说：“回到队伍又会飞。”
有的说着有的乱插嘴，
大家问起东来扯到西。
老班长开言讲情况，
谈到攻打赤水这一回：
“国民党大军堵住四川省，
蒋介石兵马四面来包围。
从川南渡过长江没希望，
没法子又向后转到石堆。
队伍在这里住了三天整、
往后再行动千万紧相随。”
小铁腿回来不几日，
东面白军像吹灰。
红军攻下娄山关占遵义，
战士们一股猛劲赛铁槌！
白军纷纷被击溃，
红军到处显神威。
白军稀里哗啦像流水，
红军声势浩大如响雷。
共产党在贵州住了三个月，
国民党统治到处倒了霉！
红军渡过乌江占领遵义以后，原想从四川南部渡过长江。和四川的红四方面军会师北上。蒋介石知道红军这个企图，匆慌的从江西、湖北、安徽向西运兵，又命令四川军阀堵住川南。红军在赤水一战之后，知道从川南渡江没有希望。就改变了战略方针，打回遵义。又在贵州住了三个月。队伍东征西讨，把在贵州的几十万白军民团，打的落花流水！摧毁了白色政权。
这期间，部队一面打仗，一面开展扩大红军运动。小铁腿出去扩军，路过一片庄稼地，有个老汉正在锄地，看见小铁腿，便大声地叫道：“同志，慢点走！”
小铁腿路过庄稼地，
忽听见一位老汉在吆呼。
他一边叫同志慢点走，
一边跑到地头放下锄。
小铁腿问他有什么事？
老汉从头说根苗：
“我家租了财主几亩地，
一年到头受苦没法提。
打下了谷子地主要一半，
官府又要把粮收。
亏的红军到这里，
打倒土豪把坏蛋除。
穷人从今不受气，
有吃有穿有剩余。
常言道见义不为非君子，
又说是知恩不报牛不如。
听说红军到处招兵马，
老汉决心当兵去杀敌。”
小铁腿听了先欢喜，
仔细看来又发愁。
喜的是他年老有志气，
愁的是他白发鬓边留。
小铁腿心里为难没答应，
老汉看出他为何在担忧。
老汉说：“同志为什么不吭气，
莫不是嫌我老船破旧难行舟，
老黄忠七十打胜仗。
我老汉才活了五十秋。”
小铁腿犹豫难决定，
实在无法把他收。
他知道红军北上去抗日，
要走尽万水千山过州府。
有时候一天打几仗，
有时候一夜百多里路走不休，
这老汉虽然长的还不坏，
恐怕他拖熬不住没法杀敌仇。
老汉见他不说话，
连忙再三来请求。
小铁腿见他决心大，
只好照实说理由。
老汉听了先是泄了气，
过会忽然不忧愁。
他说：“同志若是嫌我老，
家中有个亲儿名小牛。
他今年年少才十六，
不要老的该把小的留。”
小铁腿听了很高兴，
答应老汉先瞅瞅。
老汉领他到家里，
叫出小儿孔小牛。
十六岁长的不算矮，
和小铁腿长的两平头。
小铁腿答应让他去，
孔老汉听见乐悠悠。
小铁腿答应孔小牛参加红军，孔老汉全家欢喜，立刻要亲自送儿到红军。小铁腿拿出袁老婆婆给他的那两块银元，送给孔小牛的妈妈。就领着他父子回到班里。老班长隋忠民看见孔老汉送儿当红军，心里很高兴。经过连部批准以后，就发动同志们给孔小牛送东西，同志们这个送军装，那个送裤子；这个送毛巾，那个送鞋子，不一会把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庄稼孩子，打扮成一个英俊的红军战士。孔老汉一见心里喜欢，临走时吩咐儿子说：“好好革命，不要记挂家里，有空往家打个信，不打倒蒋介石不要回家。”
几天后，部队奉命出发。红军突然渡过乌江南下，在贵阳东突破白军的封锁线，像一支急流冲进云南。不到四五天，一部分红军进到离昆明几十里路，把昆明的白军吓坏了，慌忙打电报向蒋介石告急。这时候蒋介石正坐镇贵阳，他梦想把红军消灭在长江南岸，命令沿长江南岸的船只，全部集中到北岸准备烧毁。忽然接到昆明告急，慌忙把队伍西调，每天派很多飞机来轰炸。不到几天，蒋介石才知道上当。原来红军用了调虎离山计，只派少数部队。装着要打昆明。而把主力全部，向着长江的上游金沙江进发。
小部分红军进入云南省，
假装着要去打昆明。
主力向金沙江岸进的猛，
两日夜二百八十赶路程。
坚决执行上级的命令，
五月一日渡江要完成。
这一着关系红军的生死，
战士们摩拳擦掌要战争。
小铁腿不知情况这么紧，
他仍然不怕艰苦往前行。
这晚上离开江边不多远，
忽然间看见前面一盏灯。
小铁腿走在尖兵最前面，
急忙忙冲到前头问分明：
“站住！干什么的？
为什么三更半夜打着灯？”
“我是通讯兵去送信，
你们是那里来的一支兵？”
小铁腿机智灵活忙答应：
“我们是派来守江的中央军。”
通讯兵只当真的走靠近，
小铁腿猛扑上去抓敌人！
连长赶到前面一盘问，
知道江北驻着一个营。
江南厘金局在前面住，
里面只有几个破烂兵。
连长把情况往上报，
团长当机立断下决心。
他吩咐俘虏前面带着路，
一连人悄悄在后面行。
第一班进到厘金局屋子外，
房子里明晃晃的点着灯。
老班长把战士们布置好，
命令着小铁腿去叫门。
里面敌人正在打麻将。
喊红中叫白板正打昏。
听见了门外碰碰响，
谁也不想起身来开门。
他们说有事明天办，
不该黑天半夜闹三更。
小铁腿听了忙答应：
“我是来纳税给你们。”
里面听见财神到；
急忙开门迎财神。
财神手里没有拿元宝，
刺刀明晃晃的好吓人。
“站住！站住！不许动！”
战士们一个个往里奔。
抓住了烟鬼赌鬼十几个，
忽听见鸡叫三遍天快明。
团长马上决心用巧计，
命令一连化装成中央军。
逼着厘金局长到渡口，
叫着北岸放船来带人。
这时候东方已明亮，
两边对着江岸看的清。
北岸守兵当成自己的，
派来一条小船过江心。
老班长领着同志把船下，
附带着一挺机枪一块行。
小船慢慢划到江北岸，
小铁腿猛冲上去抓哨兵。
哨兵只当是一家子，
没想到白军忽然变成红军。
几个人乖乖缴了械，
喜坏了老班长隋忠民。
急忙忙放过了船四艇，
悄悄围上石洞抓敌人。
石洞里白军正睡觉，
里面驻着一个营。
一个个窜在被里光着腚，
一个个做着好梦待天明。
忽听见有人进石洞，
光屁股当了俘虏兵。
后续部队慢慢把江过，
山头上一轮红日正东升。
小铁腿跑到江边看一看，
江里面惊涛骇浪水沸腾。
两岸上高山入云好惊险，
千百丈悬崖石壁赛铜城。
光秃的山岗没草木，
猿猴子攀来跳去结成群。
小铁腿无心看风景，
歇一会马上要进兵。
红军乘胜追击把通安占，
歼灭了白军两团人。
先头部队一点不休息，
第二天进入西康向北行。
在西康来到倮倮地，
好像看见了原始人。
要知道倮倮长得像什么样？
下一回请诸位仔细听。
